第067章 危險的顧客

　　別隨隨便便說這種不著邊際的話啊！妳們這個民主先進國就這麽解決問題啊！在網上還有許多人歌頌美國是人類的希望，自由的明燈呢！結果是討厭誰就殺誰嗎？
　　我幹咳幾聲，說所謂我討厭的家夥也沒壞到需要人道毀滅的程度，只不過是個不懂得將心比心的自私鬼而已，要是能教他學會換位思考就好了。
　　“哼哼，換位思考這種事情，我在美國上小學的時候就學過了！那個時候學校讓男生和女生都穿上特制的負重衣，模擬懷孕的感覺，這樣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都會了解到懷孕的痛苦，就會謹慎避孕了……哼哼，天朝的教育果然很失敗啊！”
　　我不知道艾米總批評批評天朝的教育對她有什麽好處，可能只是爭強好勝吧。真是壹點建設性的意見也沒有，就算我逼舒哲穿上美國人的負重衣，也不能讓他明白做姐姐的辛苦。
　　外面天色越來越暗，我說自己該回家了。
　　“好吧，要回去就回去好了，反正我老看著妳這張臉也煩了。”
　　艾米坐在沙發墊子上壹點也沒有起身送客的架勢，反倒閉著眼睛把頭扭到壹邊，對我很不屑的樣子。
　　我不跟她壹般見識，摸了摸湊過來的奧巴馬的狗頭。
　　“男仆……妳……什麽時候會再過來？”
　　艾米不拿正眼看我，說話的時候目光對著墻角。
　　“等我閑的時候吧，這回的練字方格本夠妳用幾個星期了吧？難道妳希望我經常過來嗎？”
　　蔬菜果汁倒是挺好喝的，無花果也不錯，常過來陪壹下艾米我應該也不吃虧。
　　“誰……誰希望妳經常來啊，少自作多情了！下次有任務交給妳的時候，我會打電話的！”
　　“哦，那我走了喔！”
　　我蹲著身子系鞋帶。
　　艾米用沙發扶手當掩體，半躲在後面看我穿鞋，不知她這個動作有什麽意義。
　　“餵，男仆，我上次給妳的活動基金卡，妳有沒有用來買自己喜歡的東西啊？”
　　好像是在變著法問我喜歡什麽壹樣。
　　“那個啊……因為最近都很忙，我壹次還沒用過哩！”
　　艾米露出尖嘴小獸的表情。
　　“真沒出息，連花錢都不會。”
　　雖然口頭上挖苦我，藍眼睛裏卻有喜悅在流動，肯定不是因為我為她省了錢，而是因為發現我對錢沒有特別大的欲望，不太容易被她媽媽收買吧？
　　“餵，我周日讓彭透斯去接妳，妳到影視城來看我拍戲。”
　　不是請求而是命令的口吻。
　　說實在的，我有點感興趣。雖然已經不打算當動作片演員了，但是看看拍戲的過程應該蠻有趣的，也不知道艾米在拍戲的時候會扮成什麽可笑的樣子。
　　“好吧，如果我沒有其他事情的話，可能會考慮周日去看看妳的。”
　　“誒？妳竟然這麽說？主人的命令難道不是最高優先權的嗎！”
　　妳是誰主人啊！我只不過是覺得妳很寂寞，好心陪陪妳罷了！
　　不想跟她廢話，因為她看我穿鞋的時候把頭伸得很靠前，我壹伸手，又摸到了她的頭。
　　這次艾米沒有反抗，很順從地被我摩挲了幾下，低著頭讓我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。
　　“周日妳不來的話，我不會饒恕妳喔！”
　　壹邊被我摸頭壹邊說出威脅的話，非常沒有說服力。
　　聽說我要回家，彭透斯提出要開車送我，我害怕跟他同乘，就自己跑步回去了。
　　話說青姿學園的這套校服，活動起來略緊啊！怪不得他們打架總打不過別人，連校服都欠缺這方面的考慮。
　　因為小芹頭頂膠布的原因，這幾天來我並沒有欺負她。
　　她三番兩次拿擎天柱大哥當餌來欺騙我，我這麽做已經算是法外開恩了。
　　她不但不知恩圖報，還對我進行各種口頭上的騷擾，讓我不能集中精神上課。
　　不過可能由於她頭和腹部都有點疼的關系，不論是騷擾頻率還是騷擾強度都比不上前些日子。
　　另外班長不跟我說話，把我當成壹氧化碳壹樣敬而遠之。
　　大喇叭不止壹次催促要我向班長道歉。要誠懇地道歉，別開什麽舒克貝塔的玩笑。
　　我倒是想找個合適的時機，但是最近忠犬兄都不離班長左右，搬東西之類的活早就由他代勞了。
　　舒哲沒有再來找我，可能也害怕被他姐姐發現——他不會已經開始實施偷拍姐姐裸照的計劃了吧？
　　我問曹敬紳他的裸照生意最近怎麽樣，有沒有競爭對手。
　　壹談起這個，曹敬紳臉上樂開了花。
　　“掌門大人，托您的鴻福，我賣班長的照片賺進了不少啊！”
　　“誒？妳不是PS了很多女生的照片嗎？怎麽只說班長的？”
　　我壹邊和曹敬紳低聲討論，壹邊防範遠處的班長，她不光視力超群，連耳力也是精英級的。
　　“桀桀桀桀，弟子認為，因為班長平時太嚴肅了，讓人‘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’，所以她越是壹本正經，顧客們就越喜歡看她不穿衣服的照片，還真是逆反心理啊！”
　　“所以弟子我打算走精品路線，最近還推出了班長特輯12片裝，全買下來還有優惠喔！”
　　“掌門您想要嗎？想要的話我送給您壹套。”
　　我似乎已經看到了曹敬紳被班長踩在腳下，用獵槍射穿他的太陽穴的那壹天。
　　在我的詢問下，曹敬紳談起自己的顧客來，都是外班的，他不敢賣給同班同學，害怕被人舉報。
　　“壹般顧客資料都是保密的，但是誰讓您是我師傅呢？”
　　曹敬紳說起他的最大客戶，竟然是初二（2）班的李二楞，這家夥只要是班長的照片必買，曹敬紳都給他辦了黃金VIP資格，享受九折優惠。
　　李二楞是他的外號，他真名是李存壯，腦筋不太好使，學校裏盛傳他的父母是失散多年的親生兄妹。
　　這家夥身高馬大，體重200斤，壹臉橫肉，左面的眼睛老睜不開，說起話來第壹個字總要念兩遍。
　　比如去食堂會說“買……買包子”，罵起人來會說“操……操妳媽”。
　　別看他又呆又楞，可是大家除了敢在背後叫他外號以外，誰都不敢當面惹他。
　　李二楞打起架來總下死手，外面的小混混見了都害怕（據說精神病和弱智打死人不負法律責任）。
　　而且這個死胖子非常執著，認準了的事九牛拉不回，有點類似《阿甘正傳》裏面的阿甘，當然沒阿甘那麽純樸，否則也不會去買班長的裸照了。
　　我心想這個二楞子花了好多錢買班長的裸照，以後不會對班長不利吧？
　　我最好防著點，但壹時也不知道從何處入手。
　　“曹公公，妳打算把班長的照片壹直這麽賣下去嗎？”
　　最後我決定掐滅這個源頭。
　　曹敬紳大驚失色，滿頭大汗地回道：
　　“掌門大人，弟子錯了，我以前就發過誓，再也不拿您的家人開玩笑了。您看，任小芹任前輩因為是我師母，所以我沒有PS過她的照片吧？難道班長在師傅那裏也有名分了嗎？如果班長也是師傅您的人了，那弟子我馬上把沒賣完的照片全部燒掉，壹張也不會留啊！”
　　他這麽說讓我理屈詞窮，其實本來我也沒什麽理由幫班長說話，曹敬紳愛賣照片就賣去好了，反正也不是真的。
　　見我沒有再追究此事，曹敬紳面色轉暖，說都是托師傅鴻福才賺了不少，所以中午要請我吃麥當勞，我閑著沒事就跟他去了。
　　小芹本來是希望我跟她壹塊吃飯的，見我跟著曹敬紳走了，又不敢跟曹敬紳說話，只能用委屈的目光看著我，希望我能良心發現。
　　不跟妳吃飯就沒良心了啊？我沒理她，小芹後來被班長壹夥人拉走了。
　　和曹敬紳在麥當勞吃雞翅的時候，我突然想到，嚴格來說，這些消費是班長用色相換來的，吃完了這頓飯，我和曹敬紳就是無恥的同謀了！
　　怎麽有種自己是皮條客的感覺啊？而且莫名其妙地感覺欠了班長很多錢的樣子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