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壹十章 秘密！

　　吃過點心喝過茶，離開時，文圖拉送卡倫和阿爾弗雷德到公寓門口。
　　“替我再次向妳奶奶道謝，她做的點心很符合我的口味。”
　　“謝謝，奶奶聽到了妳的誇獎肯定會十分高興。”
　　分開後，卡倫和阿爾弗雷德坐上了車。
　　“少爺，文圖拉家的恩人，居然就是狄斯老爺。”
　　阿爾弗雷德也認出來了，畢竟，他可是曾和狄斯不分勝負的對手。
　　“嗯。”
　　“這樣壹來，文圖拉以後成為少爺您的手下，就理所應當了。”
　　“不，沒有什麽是理所應當的，爺爺當初幫他們大概也是為了試驗，雖然最終結果讓他們受益，可本質上雙方是壹種平等的交易。
　　人家感恩是人家的事，我們就沒必要給自己臉上貼恩人標簽了。
　　另外，爺爺的事不可能公開出去。”
　　“少爺思慮的是。”
　　“好了，回家吧，我想休息壹下。”
　　……
　　第二天下午，卡倫正坐在書房裏壹邊喝著冰水壹邊看著書，電話機響了。
　　“餵，帕瓦羅喪儀社。”
　　“卡倫啊。”話筒那面傳來隊長的聲音，“差點忘了恭喜妳通過了選拔。”
　　“有什麽事，隊長妳說吧。”
　　卡倫不會天真地認為隊長真的是忽然忘記了“恭喜”所以才特意打了這個電話。
　　“是這樣的，我現在帶著小隊大部分人在桑浦市執行壹項任務。”
　　“為什麽沒有通知我？”
　　“昨天深夜動身的，想著妳還要準備最終選拔，怕影響到妳，就沒通知妳，對了，具體日期出來了，後天早上8點，還是去教務大樓通過傳送法陣去選拔場，妳記住時間。”
　　“好的，我記下了。”
　　“不過現在還有壹件事，需要妳幫忙壹下，沒辦法，我現在暫時抽不開人手。”
　　“隊長，妳說。”
　　“去壹趟南區的雷奎爾劇場，幫我取壹個東西。劇場是晚上七點開始演出，妳可以買票進去，找壹個叫希丁克的演員，告訴他獵狗讓妳來取貨，他會把東西給妳的。
　　我不知道他是用什麽東西裝的，不過妳好奇的話到時候可以打開來看壹看，沒事的。”
　　“好的，隊長，我知道了。”
　　“嗯，辛苦妳跑壹趟了，那個東西，我讓別人來取不放心。”
　　“我會去取的，對了，隊長，勒馬爾陶藝館妳去過沒有？”
　　“去過了，時間還早不是麽，我昨晚讓孟菲斯去看著那家陶藝館。”
　　“孟菲斯？”
　　“嗯，本來我想安排理查去的，但理查腿腳不方便。”
　　“腿腳……不方便？”
　　“好像是被打斷了腿。”
　　“這……”
　　“所以孟菲斯暫時不方便待在家裏，我就讓他去陶藝館了。”
　　“好的，我知道了，隊長。”
　　“就先這樣了，我這邊晚上就要開始抓捕行動，要先休息壹下。”
　　“嗯。”
　　掛斷了電話，卡倫走出書房，倉庫內，阿爾弗雷德和普洱、凱文正在進行淬煉實驗，準備正式對那顆蛋動手了。
　　所以卡倫也就沒有喊阿爾弗雷德和自己壹起出門，走到前廳時，看見皮克和丁科姆正坐在那裏看著報紙。
　　卡倫對皮克招了招手：“皮克，和我出門。”
　　“是，老板。”
　　在丁科姆艷羨的目光中，皮克坐進了駕駛位幫老板開車。
　　距離演出時間還太早，卡倫沒有先去雷奎爾劇院，而是來到了勒馬爾陶藝館。
　　皮克留在車裏等著，卡倫下車後推開門走進陶藝館，剛走進去，就看見孟菲斯坐在那裏面前放著壹個轉盤，正在做陶藝。
　　看見卡倫來了，孟菲斯下意識地要站起身。
　　“不不不，妳繼續，繼續，不要耽擱了作品。”
　　孟菲斯繼續坐著，細心地用手繼續控制著角度。
　　“勒馬爾先生呢？”卡倫問道。
　　“剛出門買晚餐了。”孟菲斯回答。
　　“妳什麽時候來的？”
　　“昨晚隊長讓我來的，我正好家裏不方便待了。”
　　“理查……”
　　“兩條腿都斷了。”
　　卡倫抿了抿嘴唇，道：“抱歉，我當時如果再堅決點，他是能拿到名額的。”
　　可就算是選拔沒能通過，也不能被打得這麽慘吧？
　　古曼家的家教，什麽時候這麽嚴格了？
　　其實，理查之所以會是現在這種散漫的性格，也是因為他從小壓力並不大，家裏人對他很寬容，尤其是在父母分居後。
　　“嗯？”孟菲斯意識到卡倫誤會了，“不是因為選拔的原因，他犯了其他的錯。”
　　“其他的錯，什麽錯？”
　　孟菲斯有些遲疑，因為這個錯誤不是那麽好開口，但礙於“卡倫的身份”，所以孟菲斯決定不做隱瞞，道：“他用我的名字，在點心鋪壹條街簽單。”
　　卡倫眨了眨眼，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兩下，為了避免自己大笑出來，只能張著嘴發出了幾聲嘆息。
　　好吧，這兩條腿斷得不冤。
　　卡倫甚至懷疑，理查是不是昨天讓孟菲斯去點心鋪玩，讓他報自己“艾森少爺”的名號，直接火上澆油燒斷了自己的腿。
　　“他年紀還小。”
　　孟菲斯開口道：“他其實已經不……”
　　“多打打就好了。”
　　孟菲斯楞了壹下，點頭道：“是有用的。”
　　“他的天賦很不錯，但還沒能完全兌現出來，我覺得，他需要壹些緊迫感。”
　　“是的，我明白，我知道，這是我的問題，我因為自己的原因，疏忽了對他的鞭策。”
　　“但也是要註意方法，打斷腿這種事，雖然有術法可以治療，他體內也有那只蟲子可以幫忙恢復，但終究是太難看了。
　　而且，皮肉上揍著揍著，他可能沒過多久就會習慣，弄不好，還會產生快感。”
　　“您的意思是？”
　　“有些精神系術法就挺不錯的，又能折磨人，又不會留下傷痕，還能幫他開發潛力。”
　　“您說得很有道理！”
　　這時，勒馬爾先生提著菜肴回來了，看見卡倫，臉上當即露出了笑容，道：“您沒用過晚餐吧？”
　　“還沒有。”
　　“壹起，壹起！”
　　孟菲斯先生最終還是放棄了自己的半成品，去洗了手，然後三個人坐在櫃臺邊吃著晚餐，勒馬爾中途還勻出來壹些送給坐在車上的皮克。
　　簡單的晚餐吃完，卡倫又去看了壹眼瑟琳娜，瑟琳娜坐在自己臥室的床上，壹動不動，她現在依舊處於被“鎖”著的狀態，卡倫對她說了幾句鼓勵的話，把意思盡到就走出了臥室。
　　孟菲斯先生昨晚就在這裏過夜，今晚大概也是會過夜的。
　　卡倫猜測，他應該只是把真相告訴了自己，可能對家裏人打理查的借口只是理查沒能選拔上，所以，在這個借口下把理查打得那麽慘，肯定會招來家裏人的怨言，所以暫時他也不方便回家，幹脆暫住這裏。
　　有壹位述法官大人坐鎮，卡倫相信陶藝館肯定會非常安全。
　　告辭後，卡倫坐上車，吩咐皮克把車開到雷奎爾劇場。
　　劇場沒有橫掛的招牌，事實上它位於壹個巷子裏，招牌豎著擺放在門口，坐著壹個老人負責收門票，5雷爾壹張票。
　　卡倫買了1張票，走了進去，裏面空間不大，但人不少，距離演出開始還有壹刻鐘，但已經坐了二十幾個人。
　　劇場是以講故事的形式為主，但不是後世的那種脫口秀，通常在這裏講的故事都有些上不了臺面，以編造的陰私故事為主，基本屬於涉黃題材。
　　卡倫沒打算在這裏聽故事，直接走到後臺，表演者化妝廳很小，裏面就只容納得下三張板凳，有兩個男人正在化妝。
　　“請問，希丁克在這裏麽？”
　　“我就是，怎麽了？”
　　“獵狗讓我來取貨。”
　　“好的，妳稍等。”
　　那個中年男演員蹲了下來，掏出幾塊磚，然後從裏面取出了壹個鐵盒子，遞給了卡倫。
　　鐵盒子銹跡斑斑，殘留的圖案上標註著“兒童糖果”。
　　卡倫對希丁克點了點頭，拿著東西轉身準備走。
　　“哎，等壹下！”希丁克喊住了卡倫。
　　“怎麽了？”
　　“點券呢？”
　　“點券？”
　　“5000秩序券的尾款！”
　　聽到這忽然的壹出，卡倫發現自己竟然沒有覺得任何的奇怪，這的確是隊長會做出來的事。
　　“我身上沒帶這麽多點券，這樣吧，我待會兒讓人把點券給妳送來。”
　　“這不行，這不可以，妳必須把點券給我，我才能讓妳把東西帶走！”
　　說著，希丁克就要上前搶回盒子。
　　唉。
　　卡倫無奈，
　　只能召喚出秩序鎖鏈，將希丁克的雙腳給鎖住。
　　希丁克想要來抓卡倫，卻發現自己站在那裏動彈不了，然後，他臉上瞬間流出了冷汗，似乎是察覺到了卡倫的身份，不再敢掙紮。
　　“點券不要了，東西您拿去，拿去。”
　　“待會兒會把點券給妳送來，不會騙妳。”
　　這是隊長和人家的交易，卡倫不會去黑這個點券，雖然他也很清楚，這5000秩序券大概代付出去後想從隊長那裏再拿回來的希望不大。
　　卡倫轉身，走出了劇場，坐進車裏後，對皮克吩咐道：“回去後向阿爾弗雷德要5000點券，給裏面的那個叫希丁克的送去。”
　　“我記住了，老板。”皮克壹邊點頭壹邊發動了汽車。
　　卡倫也沒和隊長客氣，打開了鐵盒，裏面裝著的是壹顆吊墜，不過吊墜似乎可以掰開。
　　有過以前不小心掰斷“秩序之鞭戒指”的經驗，卡倫還把吊墜放在手裏檢查了壹會兒，確認了不是塑料做的。
　　順著邊縫位置，指尖發力，掰開吊墜後，裏面是壹顆牙齒。
　　卡倫伸手將牙齒捏起來，放在面前，這顆牙齒，怎麽看都覺得平平無奇。
　　眼睛閉起，再睜開，卡倫雙眸瞬間泛紅，暗月之眼顯現。
　　正在開車的皮克只覺得自己心臟壹顫，強力深呼吸，穩定住了心神。
　　卡倫閉起了眼，再睜開時，暗月之眼消失。
　　好吧，目前來看，暗月之眼似乎只有調動暗月之力的效果，沒辦法去做什麽細微觀察。
　　把牙齒放進了吊墜，再閉合好鐵盒子，卡倫扭了扭脖子，看向窗外，看見壹群頭戴高尖帽身穿白色的長袍的人舉著火把正在遊街。
　　這壹現象其實出現很久了，但如今，他們的規模已經越來越大。
　　開車從他們中間穿過時，卡倫感知到了壹股陰冷的感覺，明明，他們都只是普通人。
　　回到喪儀社後，皮克馬上去支點券，卡倫則拿著鐵盒子走進了書房。
　　剛在書桌後面坐下，書房裏出現了壹道白光，那位前房主的身影出現。
　　看見他出來了，卡倫壹邊給自己倒水壹邊笑道：“妳很久沒出來了。”
　　老者回應道：“上次本來想出來的，但您身後站著壹個人，我就沒敢出來。”
　　“誰？”
　　“就是那位，您的家族信仰體系。”
　　“哦，我知道了。”
　　“還有壹個原因是，我覺得自己已經無法向您傳教了，可能還會被您所影響，每次出來後，都要花費很長的時間去平復自己。”
　　“呵呵，對了，這個東西，妳認識麽？”
　　卡倫打開盒子，掰開吊墜，將那顆牙齒拿起來，對著老者。
　　隊長要的東西，要麽和嗜血異魔有關，要麽和光明有關，如果和秩序有關，他沒必要刻意讓自己去取貨。
　　老者仔細端詳後，說道：“這是牙齒。”
　　“我知道它不是子彈。”
　　“您可以嘗試用自己的力量去刺激它，當然，如果它只是壹件紀念品的話，很可能會因此損壞。”
　　卡倫搖了搖頭，道：“只是單純有點好奇，沒必要刻意知道它是什麽。”
　　“少爺。”
　　阿爾弗雷德聲音從書房外響起。
　　“進來。”
　　阿爾弗雷德走了進來，道：“少爺，那顆蛋已經在凱文的指導下在進行提煉了，預計需要壹天的時間，應該趕得及您參加最終選拔。”
　　“我後天上午8點的選拔，所以大概6點我就需要出現在教務大樓地下層。”
　　“那來得及。”
　　“但妳還需要考慮壹件事，我搶在那個時間點轉化海神之心的話，會不會導致我像之前那樣，昏睡兩天兩夜。”
　　“屬下明白了，屬下馬上去詢問凱文有沒有加速的辦法，不管怎樣，不能影響到少爺您的最終選拔。”
　　“嗯，好。”
　　這時，阿爾弗雷德看向卡倫手裏的那顆牙齒。
　　“妳知道這是什麽？”卡倫問道。
　　“屬下……”阿爾弗雷德走上前。
　　卡倫將牙齒遞給他，阿爾弗雷德雙手捧起牙齒，然後，魅魔之眼發動，居然不是血紅色了，而是有些偏粉色。
　　記得以前阿爾弗雷德魅魔之眼壹開動，是血紅的壹片，這也說明，阿爾弗雷德自從跟著自己後，身體所變化的，不僅僅是沒有了異魔的氣息。
　　伴隨著魅魔之眼的啟動，阿爾弗雷德掌心中的那顆牙齒像是得到了某種感應，竟然飄浮了起來。
　　見到這壹幕，卡倫不禁有些理解，為什麽那麽多人想要阿福的眼睛了。
　　單純從使用廣度上來講，魅魔之眼確實比暗月之眼要實用得多，暗月之眼就和【暗月之刃】壹樣，要搭配血統才能使用，專項領域價值無可比擬，但在大部分人眼裏，比雞肋還不如。
　　忽然間，阿爾弗雷德身體壹顫，雙眸神色瞬間變黑，手掌收縮，攥緊了那顆牙齒，從其喉嚨裏，發出了壹聲低吼！
　　剎那間，
　　整個書房，
　　不，
　　確切地說，
　　是整個喪儀社，壹片漆黑！
　　“呼……呼……呼……”
　　呼氣的聲音，從身前，從身側，再從頭頂，近乎是緊貼著自己的身軀傳來，像是有壹頭兇獸，正在黑暗中觀察著自己。
　　這種感覺，無比熟悉。
　　因為在昨天，卡倫才剛剛經歷過。
　　幻獸——孔帕西尼！
　　……
　　“唔？”
　　普洱搖晃著腦袋，
　　“天黑了喵？”
　　“汪！”
　　凱文的聲音傳來，但普洱卻看不見它。
　　“我知道是幻境，但到底是誰搞的？卡倫不擅長幻術啊，家裏也就那位擅長，咦，不可能是收音機妖精吧？”
　　“汪！”
　　好在喪儀社裏其他人基本都入睡了，所以影響不大。
　　……
　　“啪！”
　　壹聲脆響傳來，黑暗消散，壹切恢復正常。
　　坐在書桌後面的卡倫，看見阿爾弗雷德跪伏在書房地磚上，雙眸裏有血水從眼角溢出。
　　旁邊的老者驚愕道：“連精神烙印都能影響到的幻境？”
　　說完，老者默默地後退，身形消失在了這間書房內。
　　“抱歉……少爺，我剛剛被它影響控制住了。”
　　阿爾弗雷德睜開眼，眼眸裏布滿血色以及疲憊。
　　卡倫問道：“這是，孔帕西尼的牙齒？”
　　有時候感覺，比現實所見更為靠譜。
　　雖然提拉斯努大殿外的廣場上，有壹座幻獸孔帕西尼的雕像，十分巍峨龐大，像是壹頭盤臥在那裏的惡龍，而這顆牙齒，卻和普通人的牙齒沒什麽區別。
　　但……光明之神的手指能被普洱藏在尾巴裏，曾鎮殺過海神的邪神拉涅達爾現在是壹條狗。
　　在這壹基礎上，孔帕西尼的牙齒這麽小，好像就很容易接受了。
　　“發生什麽事了，發生什麽事了！”
　　凱文的禿頭直接撞開了書房門，載著普洱沖了進來。
　　阿爾弗雷德將手掌攤開，露出了裏面的那顆牙齒。
　　普洱盯著這顆牙，仔細觀察著。
　　凱文仰起脖子，努力夠著想看，但因為背上坐著普洱，有些艱難。
　　普洱從凱文身上跳下來，凱文這才得以趴在阿爾弗雷德手臂上，仔細觀看這顆牙。
　　“蠢狗，妳認識它麽？”
　　“汪！”
　　“妳和它不熟？”
　　這時，書桌上的電話機響起，卡倫接了電話，電話那頭傳來的是隊長的聲音。
　　“餵，卡倫，東西拿到了吧？”
　　“嗯，拿到了。”
　　“好不好奇，我為什麽讓妳特意去拿壹顆很普通的牙齒？”
　　“孔帕西尼的牙齒，就算只當做壹個紀念品，也值得去拿的。”
　　“哦，是妳家那位狗告訴妳的？”
　　其實是我家的收音機。
　　“隊長，這顆牙齒，妳是從哪裏得到的？”
　　“黑市上，賣家當作嗜血異魔的牙齒在賣，總共兩顆，壹顆我當場買了，第二顆是我訂的，今天交貨，就是讓妳去取的這顆。
　　黑市就是這樣，經常會有些很值錢的東西，被當作不值錢的東西在賣。”
　　“妳真的在外面執行任務麽，隊長？”
　　“對啊，不過就算沒有這個任務，我也會找其他借口讓妳去取的。”
　　“為了不付尾款？”
　　“對啊，咳……不是。”
　　“那是？”
　　“總是蹭妳的秘密，而且妳最近還不讓我蹭了，妳知道這給我帶來多大的壓力麽？”
　　“所以？”
　　“所以，我找到了關於幻獸孔帕西尼埋骨地的線索，這可是由秩序之神親自封印的存在，這種級別的存在，身上每壹處地方，都是無價的寶貝。
　　妳感興趣麽？”
　　卡倫留意到，阿爾弗雷德雖然剛剛被控制了，但已經清醒過來的他，依舊盯著手掌中的那顆牙齒，都忘記了把它再交到自己書桌上來，這不符合阿爾弗雷德平日裏的嚴謹。
　　顯然，幻獸孔帕西尼對於阿爾弗雷德這種走精神系幻術路線的人來說，具有無比強大的吸引力。
　　阿爾弗雷德自從跟著自己後，基本就沒提出過什麽要求，卻壹直很貼心地在工作和生活上配合著自己，難得他喜歡和想要壹件東西，卡倫覺得自己應該在自己條件允許範圍內，盡可能地去滿足他。
　　“隊長，妳什麽時候回來？”
　　“秘密……咦？
　　哦，我後天回來，所以來不及給妳送考了，但我相信妳沒問題。而且，也不用這麽著急，我這裏線索還需要進壹步整理和挖掘，還需要大量的人手，肯定得等妳最終選拔完畢，甚至等妳去了輪回之門後再進行這個挖掘計劃，所以妳不用著急，妳完全可以先好好地回答我的問題，比如說妳很感興趣這件事。”
　　沒辦法，卡倫只能滿足壹下隊長的精神需求。
　　“隊長，我很感興趣這件事。”
　　電話那頭輕咳了兩聲，用壓抑且深邃的聲音回答道：
　　“秘密。”
　　“隊長，等妳回來後，妳把妳現在的居住地址告訴我。”
　　“做什麽？”
　　“我家狗最近掉毛掉得厲害，想送妳那裏放幾天。”
　　凱文：“……”